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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情緒反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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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蜜的日子過得很快,8月中旬,我如願收到了對外經貿大學的錄取通知書。我爸媽激動地逢人就說,他們的女兒考上了北京的一流大學。

我自然也很高興,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,可高興過後,一想到要離開這個城市,離開那帶給我無限歡愉的溫柔之鄉,心情立馬變得很惆悵。

關在自己的小屋裏,我好後悔,當初為什麽不填報省城的大學,這樣我既能讀一所211大學,還無需離開讓我越來越迷戀的夏靜怡。

接到通知書的當天傍晚,我借口要陪著我的“恩人”,去了醫院。對我頻繁地去找夏靜怡,我媽媽有些犯嘀咕。“她家裏沒人陪她嗎?你老是去不讓人家夏醫生煩你?”

我把夏靜怡爸媽離婚的情況告訴我媽媽,並誇張地說她每次做完手術都會做噩夢。其實,我也就是見過她那一次做噩夢。

我媽卻信以為真,“唉,一個可憐的姑娘。整天看著那些血糊糊的病人,她能不害怕嘛。凡凡,她有男朋友了嗎?”

因為想著再過幾天就要離開,我的心情很煩亂。“她不找男朋友。”我邊換著衣服邊順口回道。

“那麽漂亮又是高學歷的醫生,為什麽不找男朋友?”我媽的好奇心更重了,停下手裏的活扭過臉看著我問道。

我險些張口就說“因為她有我。”話到嘴邊我楞住了,遲疑了一下說道,“估計沒有看得上的。”那個帥氣的男子她都看不上,我想很難再有什麽男人能入了夏靜怡的眼。

“有錢有本事的男人才能拴住這種漂亮女人的心。”我媽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
我聽了心裏更加不好受。再過兩周我就要離開家,我與她的關系是否還能再繼續下去?她會不會去找個有錢有本事的男人結婚?

帶著種種疑問和離別的傷感我在醫院門口見到了夏靜怡。我告訴她我收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書。夏靜怡卻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,便不再言語。她低著頭像是在想心事,徑直往食堂方向走。

我以為她也在為即將的離別而傷感。我緊走了兩步牽著她的手,小聲說道,“我也不想離開。當初要是報省內的學校就好了。”

她掙脫我的手還是沒有說話。我不由地小心觀察著她的神情安慰道,“你別難過,我就是去了學校,我也不會忘記你。”

她扭過臉看看我,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,“我說過要請你吃飯,等哪天我有空再說。今晚就在食堂湊乎一頓吧。”她說話時,眉頭一直皺著。

我壓根也不想讓她請我去大飯店,只要能同她開心地在一起,我就是每天吃我媽媽賣不出去的剩包子也樂意。

吃飯時,夏靜怡還是一幅郁郁寡歡的樣子,她只吃了幾口,就推開飯盒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,對我的話也不接茬兒。

我忍不住說道,“你別不高興啊,我都說了,放了假回來我第一個就來看你。我絕不會忘了你。”我走過去伸手想摸摸她的臉頰,她卻一閃避開了我的手。

“你就不能閉會兒嘴,喋喋不休煩不煩啊。”她瞪了我一眼,便低著頭像是在查找手機上保存的號碼。

我被她搶白得臉上有些掛不住,嘴裏卻裝著無所謂樣說道,“我本來就叫莫煩。”說完自己又悻悻地坐回去吃飯。

她心情不爽,好像並不是因為我的離開,更有可能是工作中遇到了什麽煩心事。

我不敢再問什麽,吃過飯就開始收拾房間。她也不像往日那樣仰靠在沙發上看著我幹活,手裏還在不停地擺弄著手機。

“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和我說說唄。”擦著地板,我打破了沈默,討好般地說道,“我媽媽常說,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興許心情就能好些。”

不曾想她並不買賬,頭也沒擡重重地哼了一聲譏諷道,“和你一個小孩子有什麽好說的,你能頂什麽用!”

她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敏感的自尊心。我握著拖把楞在當地,猛然就感到鼻子發酸眼睛發熱。我一個剛拿到大學通知書的學生,確實什麽忙也幫不上她。我第一次真實地感到自己的無能。

不過,很快我就把心裏的傷感壓抑住,解嘲地說道,“我長大了就能替你分擔解憂。現在,只能幫你擦地收拾家。”這話說給她也像是說給我自己的。

她擡頭瞟了瞟我,很不屑地撇下嘴角,起身進了臥室。

我擦著地聽到臥室裏傳來說話聲,她在同什麽人打電話。我本能地豎起耳朵聽著裏面的聲音,她說話的聲音很低,門又緊關著,我只捕捉到病人手術搶救這幾個詞。

等我進了衛生間沖洗拖把,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,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整理著頭發。“我有事出去一趟。”她說話時臉上的表情不似先前那麽冷淡了。

她換了衣服應該不是去醫院加班。我想問她出去幹嘛,卻怕她再不高興了。只是趕緊把手洗幹凈,站在一旁等著她。我以為她會攆我走。

她看了下手表說道,“我一會兒就回來,你在家看電視吧。”她拿著手機和挎包出了門。

我一個人呆著無聊,就打開電視,可是熱播的《還珠格格》也不能吸引我,心裏一直在想著夏靜怡。不知道是什麽惹得她不開心,更不清楚大晚上的她出去有什麽事情。

電話鈴聲響徹在空寂的房間裏,把我嚇了一跳。我跳起來跑過去,手剛觸到話筒就縮了回來,來電顯示是個座機號碼,主人不在我該不該接電話啊。

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清楚,這個時間夏靜怡在家,鈴聲堅持不懈地一遍遍地響著。我最終還是接起電話。

“怎麽半天也不接電話啊!”話筒裏傳來一個女人嚴厲地質問聲。

聽著不客氣的語氣,我估計對方是夏靜怡的家人。我慌忙說,夏醫生出去了不在家,有事打她手機吧。

“你是誰?她不在家你怎麽在她家啊?”電話那頭的人很警覺地追問著我。

我趕緊解釋說我是她的一個朋友,晚上幫她看家。我好後悔自己接了這個不該接的電話。

“你幫她看家,小靜晚上不回家睡覺?”對方的疑心更重了,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話,“她去哪裏了?你是她什麽朋友?她是不是晚上經常不在家?”

我擔心自己說多了,會引起對方的猜疑,就說我是夏醫生的一個患者,我不清楚她去了哪裏。

“一個患者?真搞笑,寧可同一個患者交往,也不懂得問候下自己的親媽。”我聽著女人憤憤地抱怨,正不知該如何回覆,就聽嗵地一聲,對方把電話掛了。

這個女人一定是夏靜怡的媽媽劉虹。我猶豫著要不要給夏靜怡去個電話,告訴她她媽媽在找她。

想了想,我擔心自己多事,會讓她生氣,便沒有打電話,再說已經是10點,她也該回來了。

我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著她回來,不知不覺竟睡著了。不知什麽時候門一響把我驚醒,睜開眼見夏靜怡正在玄關處換鞋,“困了怎麽不上床睡啊。”她的聲音聽上去是輕松快樂的。

我揉揉發澀的眼睛嘟噥道,“我在等你啊。”我翻身起來關了電視,擡眼看了一樣墻上的石英表,都過了11點。

她把衣服脫了順手丟到沙發上,“是不是等我等得煩了?”她的臉頰泛著紅暈,有些興奮地看著我。

我好納悶,為什麽她出去一晚上回來心情就變好了。我走過去拿起她的衣服,擔心被她壓皺了。她卻一把把我拉進懷裏,“想我沒?”她並沒等我回答就吻住我。

我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。我不喜歡酒味,別過頭有些不悅地問道,“你出去喝酒了?”心裏卻在嘀咕,不高興了就拿我出氣,開心了就親親我。當我是小孩子哄啊。

她看出了我的心思,雙手環住我的腰,柔聲說道,“怎麽不高興了,生我氣啊?”她的嘴唇在我脖頸處蹭著。

我站著沒動也不說話。其實我並沒有真生氣,可是被她這樣一說,就覺得自己似乎該拿出個態度。

“別生氣嘛,好不好。乖,笑一笑。”她把雙手從我的腰上移到胸前,來回輕輕地蹭著。

我喜歡讓她這樣柔聲軟語地哄著我,心裏早樂開了花,臉卻還故意繃著。“那你說你幹嘛去了?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。”我趁機問道。

她擁著我往衛生間走出,我知道她是要同浴了。“我和同事去酒吧坐了坐。”

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她很興奮。洗澡的時候,不停地挑逗著我,一會兒含住我的花骨朵,一會兒把手敷在我的私~處。弄得我心癢難耐,真想就地要她,但是沒敢。

躺在床上,我才想起電話的事。“我媽媽找我,給我介紹對象。”她說得很不以為然,邊說邊側過身把我壓住,雙手開始忙乎起來。

我卻很吃驚,盯著她問道,“她打到你手機上了?給你介紹什麽樣的對象啊?”

她沒說是不是接到她媽媽的電話,只是輕描淡寫的說,她的繼父認識一個當官的孩子,想給她介紹,被她回絕了。她笑著說見了那個人的照片,人長得比豬八戒還醜。

“我以後不結婚,一輩子都不結婚。”我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結婚,我很鄭重地說道,“我就和你好,你也別結婚。等我長大了掙了錢,我們一起過日子。”

她嬉笑著,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,“等你長大掙了錢,我都成黃臉婆了,你還會對我好嗎?”

我急了抓住她手說道,“再過四年大學畢業我就回來找工作。我會一直陪著你對你好。”

她的手不能動了,就用嘴蹭著我的臉頰,小聲說著,“與其等四年,還不如現在就對我好呢。”她沖我頑皮地笑著,嘴裏的熱氣呼在我的臉上,讓我癢癢。

我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們的關系說清楚,可是看著她的嬌媚樣,我顧不上想更多,翻身就壓住她。“我當然要對你好,永遠好下去。”

初谙世事的我,以為永遠就是一輩子,豈不知這個經常掛在我嘴邊的永遠只有短短的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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